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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ceived yesterday — 2025年12月21日

星光为证,鸿蒙生态开启万物互联新纪元!

作者果壳说
2025年12月21日 23:19

12月20日晚,《鸿蒙星光盛典》隆重播出。这场备受关注的中国科技文化盛会,由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与广东省人民政府联合主办,深圳市人民政府、央视频、总台广东总站共同承办。盛典现场,“在一起,就可以”的标语十分醒目,也与鸿蒙生态伙伴当前拓展阶段的战略方向相互呼应。一轮直径18米的“月亮”在舞台中央缓缓升起——这不是科幻电影场景,而是《鸿蒙星光盛典》的现场实况。这块由3065块曲面屏无缝拼接而成的立体球屏,成为了开源鸿蒙生态设备突破10亿台的生动注脚。当四万盏灯球应声而亮,汇成澎湃星海,这场盛典已超越普通晚会范畴,成为数字中国建设十周年的重要节点事件。作为首个全国产自主可控的操作系统,鸿蒙正以“聚是鸿蒙气,散是满天星”的生态力量,重塑中国科技创新的叙事方式。

 科技盛典背后的产业变革

在曲面屏流光初绽的背后,是鸿蒙生态系统五年开源路的坚实足迹。OpenHarmony开源五年来,代码行超1.3亿,社区贡献者达9200多位,推出了1300多款软硬件产品和70多款行业发行版。这一夜,鸿蒙星光盛典通过四万盏灯球的星海效应,向世界展示了中国在操作系统领域实现的突破。截至2025年,华为终端产品已全面搭载鸿蒙5操作系统,涵盖手机、电脑、平板、手表、智慧屏等多元品类。这场盛典的舞台设计本身就是一场技术宣言。灯光总监董江从鸿蒙系统的开机动画中汲取灵感,将极具辨识度的“星环”造型贯穿整个场馆空间。设计团队不仅用数百台灯光设备构建了直径31米的超级光环,更在体育场内竖立起8组高达24米的立体灯光塔。

从“技术独白”到“大众对话”的传播革新

《鸿蒙星光盛典》的成功播出,反映了科技传播范式的根本转变——从专业术语堆砌的“技术独白”转向情感共鸣的“大众对话”。这种转变契合了媒体融合时代科技新闻报道的新语态。盛典内容总设计团队准确把握了这一转变精髓。他们希望整场盛典能呼应“因为爱、所以爱”的温暖逻辑,让所有生态伙伴因信念而相聚、因热爱而同行。正如科技媒体报道中所倡导的:将晦涩的技术参数转化为可感知的生活场景。晚会创新地采用了“2+10”的跨地域协同编辑生产模式。在深圳现场与北京后方架设云端编辑系统,使分隔两地的创作力量得以实时共享素材、并行编辑内容,这一技术架构本身就成为鸿蒙系统协同能力的生动演示。

数字中国十年的缩影与标杆

这场盛典恰逢推进数字中国建设10周年的重要节点。过去十年,中国数字经济实现了飞跃式增长,从2015年的18.6万亿元有望跃升至2025年的超60万亿元,占GDP比重从27%攀升至45%以上。在这一背景下,鸿蒙星光盛典成为了中国数字经济加速跑的生动缩影。正如国家数据局发布的《数字中国发展报告(2024年)》所指出的,2024年全球新公开的4.5万件生成式人工智能专利中,中国专利占比达61.5%。盛典中,13台搭载鸿蒙系统的手机完成全要素彩排的全程竖屏直播录制。这一创新尝试不仅是对移动设备专业拍摄能力的验证,更是对“随时随地记录生活”的轻量化制作模式的前瞻性探索。

生态力量:从“混沌初开”到“万物互联”

盛典的四大篇章编排勾勒出鸿蒙系统的发展脉络。从第一篇章“混沌初开万象新”到第四篇章“直挂云帆济沧海”,完整呈现了鸿蒙从诞生到全球化的发展历程。这种生态力量体现在千行百业的数字化转型中。正如数字中国建设所展示的,我国已建成3万余家基础级智能工厂、1200余家先进级智能工厂、230余家卓越级智能工厂,覆盖超过80%的制造业行业大类。鸿蒙生态的繁荣是中国数字基础设施跨越式发展的典型例证。过去十年,中国打造了全球领先的光纤网络和移动通信网络,截至2024年底,中国5G基站总数达425.1万个,全球占比达60%。盛典现场,Audio Vivid三维菁彩声技术的应用,与数字中国建设中“智能算力规模占比超30%”的成就形成呼应,彰显了中国在数字技术应用领域的全面进步。

随着5G-A、F5G-A和AI技术成为推动数字基础设施升级的关键力量,鸿蒙生态的未来发展路径已然清晰。国家数据局印发的《数字中国建设2025年行动方案》提出,到2025年底,“人工智能+”将成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。这场盛典是一个里程碑,更是新起点。就像盛典主题“在一起,就可以”所蕴含的信念,当千万开发者、用户和行业伙伴的微光汇聚,中国科技自主创新的星河必将更加璀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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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下香气陷阱,让蚊子自投罗网

作者果壳说
2025年12月10日 14:19

2017年,在方卫国教授的实验室里,一场普通的课题组周会正在进行。

当一位博士生汇报实验进展时,无意间提到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现象:一具被绿僵菌感染致死的虫子尸体(僵虫),竟不断吸引健康的虫子靠近。

在旁人听来,这或许只是个有趣的插曲。但方卫国教授的反应却出人意料——

“我当时就非常兴奋,”方教授回忆那一刻,眼神依然发亮,“这可能就是一个策略,来解决我们十多年来的瓶颈问题。”

 

选择蚊子:一个艰难但必然的选择

这个瓶颈,要追溯到很久以前。

最初,方卫国研究的是绿僵菌的基本生物学背景,他很好奇:这种真菌为何有寄生、共生和腐生三种生活方式。

其后,在进一步研究蚊虫和真菌的互作时,他选择了蚊子——这个最难养、最难控制、实验成本也最高的对象。

除了因为疟疾是一个重大的公共安全的问题外,还有一个“私人”原因。

“我母亲怀我时,患了疟疾。”在那个疟疾大流行的年代,孕妇是极易受害的群体,胎儿死亡率很高,“我能健康出生是一个奇迹。”

因为这层渊源,当有机会跟美国约翰·霍普金斯大学的疟疾研究团队合作时,他毫不犹豫地投身其中。

 

真正的瓶颈:如何让真菌“追上”蚊子

在20世纪90年代,研究人员就发现了绿僵菌杀蚊的能力:孢子一旦接触蚊子体表,就能穿透体壁,在体内繁殖并最终杀死宿主。而当菌丝从尸体内外长出,死去的蚊子被绿色孢子覆盖,形成僵硬的虫尸,即“僵虫”。

方卫国那时的研究,专注于如何让绿僵菌的杀虫能力更高。当时实验进展很顺利,但瓶颈也随之而来。

“在实验室里,我们用女生的香水瓶改装成喷雾器,将孢子悬液喷在被冻晕的蚊子身上,可野外,蚊子是到处飞舞的,你不可能拿着真菌到处喷。”

如何让飞舞的蚊子“接种”真菌,成了制约这项技术应用的核心难题。

他尝试过许多思路:让真菌产生更多二氧化碳来吸引蚊子,甚至尝试用合成生物学手段让真菌分泌已知的蚊虫引诱剂。“我们都尝试了,但很可惜都没有成功。”

 

偶然中的必然

正因为长期思考这个问题,当学生在组会上无意间提到“僵虫吸引健康虫”的现象时,方卫国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线索。

“如果你以前想得多的话,那个现象就会跟你脑子里以前的想法的产生一个碰撞,就会产生一个灵感往下做。”

当了导师后,参与一线实验的时间不如以前多。但为了保持对关键线索的敏锐,方卫国仍旧关注实验细节,而如果发现有意思的东西,他跑去看的频率会比学生自己还高。也因此,方卫国自称是个“烦人”的导师,“学生都有点烦我了,我估计他们心里在想,这个老师怎么又跑过来看了。”

 

从现象到机制:追踪“致命香气”

在确认僵虫确实能吸引蚊子后,团队开始追踪这种神秘吸引力的来源。

他们发现,只有在僵虫身上长出的绿僵菌,才能强烈吸引蚊子,而在普通培养基或植物上生长的菌几乎无效。这意味着,僵虫这一特殊的生长环境里一定存在某种关键因素,让绿僵菌表现出完全不同的特性。

于是,他们通过气相色谱技术,对不同生长条件下的挥发物进行筛选。在筛选挥发物时,方卫国还加入了一个特殊条件:它挥发的时间一定要足够长。

这个看似简单的标准,背后是深刻的应用考量:目前疟疾影响的主要是资源匮乏的地区,他们研发出的产品,必须做到投放后无需频繁维护,在一个疟疾流行季节(数月)内都能持续工作。

最终,团队锁定了一种名为长叶烯的化合物。

 

低成本又高效:为资源匮乏地区设计的解决方案

然而,长叶烯只有在僵虫上的绿僵菌才能高水平挥发,而用虫子尸体去大规模生产显然不现实。

最好是能改造一下绿僵菌,让它在基础的培养皿上生长时,也能产生大量长叶烯。

团队尝试在绿僵菌基因组中,寻找合成长叶烯的基因,“我们预测了20多个基因,每个都做了突变体,但没有发展。”

在屡屡受挫后,他们转换思路,从松树中找到了合成长叶烯的关键基因,并将其成功导入绿僵菌。“其实长叶烯在松树中分泌特别多,一些香水中也利用了这个化合物。”

改造后的工程菌,在廉价培养基上,就能生产出挥发长叶烯的孢子。

“因为蚊子和疟疾是全球健康问题,贫穷的人更容易遭受其危害。”为此,他们选用廉价的稻谷壳、麸皮和过期大米做培养基,每公斤成本不到1.2元。

而释放绿僵菌的小装置,特意设计成无需依赖能源,就可自主工作,方便在电力资源不稳定的地区投放。

 

从实验室到田间

为了验证工程菌在近乎真实环境下的效果,团队在构建了一个模拟野外生态的系统。团队将装载着工程菌的“释放站”放入这个环境,开始了为期50天的半田间实验。结果非常振奋人心,成蚊种群数量大幅下降。

更关键的是,与市面上常见的化学杀虫剂不同,绿僵菌杀蚊的机制非常复杂,这意味着蚊子很难对其产生抗性。“化学杀虫剂可能只攻击一个特定的蛋白,就像一把钥匙开一把锁。锁(靶点)一换,药就失效了。”

而绿僵菌的感染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生物学过程:孢子先要附着体壁,在高压和几十种蛋白酶、几丁质酶、脂酶的协同作用下,产生杀蚊效果。蚊子几乎不可能通过单一突变,同时对这几十种攻击全部产生抗性。

而且,对这一推论,现实早有佐证。

方卫国指出,绿僵菌作为生物农药,早自20世纪50年代起就被用于大规模防控蝗虫等农业害虫,甚至用飞机喷洒。“它已经被用了七八十年,目前还没有发现蚊子中产生了抗性。”

 

最后的攻坚:让创新走向真实世界

绿僵菌工程菌的出现,为疟疾防控提供了新的工具,但从实验突破到真正应用,中间还隔着关键的一步:如何让这项技术在真实环境中长期、稳定地发挥作用。

如今,方卫国团队正积极推进田间试验,并且对工程菌株进行全面的环境安全评价与产品登记。这些步骤往往需要长时间、多地点的验证,需要在不同生态下反复测试,并追踪对当地环境及食物链上其他生物的潜在影响。

这些环节构成了创新走向现实世界的“最后攻坚”,也承载了方卫国多年来的夙愿:用高效、可靠、容易落地的技术,助力全球疟疾消除的进程,让更多母亲平安生产,让更多孩子健康长大。

让偶然的观察,转变成疟疾防控的新钥匙,这才是了不起的创新。

 

王克剑:寻找杂交稻的 “复制”之路,让好种子不再昂贵

作者果壳说
2025年11月20日 12:14

2019年初,一篇发表于《自然·生物技术》的论文,在水稻研究领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论文的核心,是杂交水稻中首次在成功实现了“无融合生殖”技术体系。

就在发表后的第二天,论文的通讯作者、中国水稻研究所的王克剑研究员,接到了一个让他倍感意外的电话。

电话是他的所长打来的。所长说:“袁隆平院士看到了你的文章,亲自联系了我,说想请‘你们所的小王’吃个饭,当面聊一聊。”

在农业科研领域,袁隆平院士是泰斗级别的科学家。而当时的王克剑,只是一位默默无闻的“80后”青年研究员。

“我是觉得非常意外,”王克剑回忆道,“我没想到袁先生他会亲自跟所长联系。”

但其实,袁隆平院士,一直在关心“无融合生殖”杂交水稻这个课题。

 

杂交水稻的困境

2013年,王克剑刚刚加入中国水稻所时,杂交水稻的增产能力已毋庸置疑。

“但是我之前意外看到了一篇文章,呼吁袁隆平院士放弃杂交水稻。” 这个看似离经叛道的文章,让王克剑陷入了思考。

文章指出,杂交水稻后代会产生性状分离,因此不能留种。而制种过程又十分复杂,每年都需依赖专业公司制种,且容易受天气影响,导致杂交稻种子价格高企。

“正常水稻2到5块钱一斤,杂交稻要20到50元,贵一点的可能要100多,相差10倍到20倍。”对农户来说,每年购买杂交稻的种子,负担不轻。

如果能让杂交稻实现“无融合生殖”,即不通过精子卵子结合,就能克隆自身,产生后代,那么优良的杂交品种就能像常规稻一样被农民留种,一劳永逸地解决上述难题。

 

闯入无人区

事实上,无融合生殖并非一个新概念,它正是袁隆平院士在上世纪80年代提出的“一系法”。

传统上,杂交水稻是三系法,通过雄性不育系、保持系和恢复系,三者进行组配,才能生产出杂交种子。而两系法略有简化,利用光温敏雄性不育系和恢复系,在特定环境下生产杂交种子。

但科学家们的终极目标还是一系法,通过无融合生殖,让后代直接克隆母代的优势,彻底免除制种环节。

为了实现这个目标,上个世纪不少科学家都集中力量攻关,但最终都失败了。

于是,等到2013年,王克剑想研究无融合生殖时,这个方向已经成了无人区。 

王克剑请教过许多前辈。“多数专家认为做不成。他们的逻辑是:三系法、两系法都能在自然界找到材料,一系法的材料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,如果有的话,早就发现了,还等到你。”

他检索了国家基金委的项目,发现近十年都没有“水稻无融合生殖”相关的资助——这个领域,已从当年的热门,变成了彻底的“冷门”甚至“无人区”。

没有项目支持,没有同行看好,但王克剑很快就决定,这个事必须做。“我当时想的是,我可能这一辈子都做不成,但哪怕是当‘炮灰’也行,行业需要一些冲在前面的人。”

支撑他的,除了产业需求的迫切,还有理论和技术的成熟。“在植物生殖方面,前人做了很多研究,我们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。再加上那些年,基因编辑技术正好快速发展,让我们有了更趁手的工具。”

过去的科研路径,主要依赖于从自然界中,寻找天然存在的无融合生殖水稻材料,但基因编辑技术则让科研人员从“发现”转向了“设计”。 它就像一把分子级的“手术刀”,允许研究人员直接对水稻的生殖基因进行精准“编辑”,改变了曾经依赖于庞大工作量的筛选过程,缩短了研发周期。

 

“聚散离合”与“上帝之手”

目前,杂交水稻的生殖过程,就像洗牌。“爸爸一副牌,妈妈一副牌,两副牌混在一起,先洗牌,就是交换基因,再发出新的一手牌,这就变成了孩子。所以出来孩子的牌既像父母,又不一样。” 

体现到杂交稻身上,就是下一代的性状分离。

想要水稻进行无融合生殖,首先要弄清楚,洗牌过程中有哪些关键节点。“根据学界多年的研究,我们总结出‘聚、散、离、合’四个关键节点。”

而无融合生殖的目标,就是绕过“洗牌”的聚散离合环节,让父母的牌型,被完整地复制到下一代。

王克剑画下了一张清晰的“战略路线图”:通过基因编辑技术,精准敲除控制“聚”、“散”、“离”、“合”四个关键节点的基因,为水稻的生殖“架桥”,开辟一条直达终点的捷径。

战略清晰,但战术推进却充满荆棘。

最大的挑战是基因的选择与组合。调控生殖的基因成百上千,他们先通过生物信息学分析,筛选出理论上最可能的几个进行测试。

可实验开始的前几年,做出来的都失败了,全是不孕不育的水稻。因为水稻研究在完成一个种植季之前,无法确定结果如何,所以往往一次失败,就要花费数月、甚至一年的时间。

“做科研肯定有些坑要去踩的,多踩一个,范围就缩小一点。”王克剑这样鼓励团队。他始终坚信战略路线没错,问题出在战术,没有找到那座最合适的“桥”。

转机发生在2017年秋天。

当尝试了足够多的基因后,终于有一天,助手兴奋地跑来告诉他,田里某个材料好像结种子了。王克剑的第一反应是“不可能”。他走到大田,远远地看到稻穗低垂——那是有籽粒的迹象。

“我当时喜出望外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他立刻安排实验室进行基因型鉴定,确认负责“聚散离合”的4个关键基因确实被成功敲除。

然后,他们在温室里将这批种子播种下去,发现长出的植株是与母本一模一样的克隆体,此时,整个团队才真正确认无融合生殖,在杂交水稻中首次实现。

 

两代科学家的接力

2019年,研究成果在《自然·生物技术》发表后,发生了文章开头的一幕。袁隆平院士不仅主动邀约,还在见面时做了充分的准备。

“他提前让助手把我们的论文翻译成中文,给他讲了一遍。”王克剑回忆道,“他把我叫到身边坐下,细细地问是怎么做的,还跟我讲他们当年探索的历史和遇到的困难。”

那天晚上,袁隆平坚持自己做东请客。

“我非常意外。没想到他这样级别的科学家,会为了一个年轻人的工作亲自联系,还这么关注最前沿的进展。”

通过两代科学家的接力,袁隆平院士看到了他当年提出的、曾被质疑“把大家带进沟里”的方向,终于在新时代的年轻人手中,照进了现实。

 

拥抱未来

如今,王克剑团队已将无融合生殖体系从Fix1迭代到Fix8,结实率和诱导效率不断提升,逼近“双百目标”,结实率接近正常水稻的100%,诱导效率接近100%。

“结实率指的是结籽的数量,不能比正常水稻少;诱导效率指的是这些种子里,真正实现无融合生殖的克隆种子的比例。”王克剑解释,“农业应用一定要稳,如果纯度不够,老百姓看到田里有杂株就不敢用。”

如果有一天,无融合生殖杂交稻能够真正推广,它将从根本上改变杂交稻的使用方式。种子生产成本或将大幅降低,过去因价格过高而无法推广杂交稻的地区,也将重新看到增产的希望。在有限的土地上,小农户能更容易获得稳产的品种,也更有能力应对不断加剧的极端天气。

从实验室到田间,任何农业创新都需要时间去验证、适应与完善。不同地区的气候环境、土壤条件、生态系统,也都需要新的体系去逐步适应。但这条路的意义,早已超出了中国的边界。在许多发展中国家,昂贵的种子、有限的优良品种和愈发不稳定的气候,是无数农村家庭共同面临的挑战。无融合生殖技术的突破,让“一袋更可负担、更可靠的好种子”不再只是某一个国家的愿望,而是有可能成为世界更多农民触手可及的现实。

用跨越几代人的耐心,打通不可能的路径,这就是了不起的创新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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